【案例分享】席酉民：以学生为导向的教育和以研究为导向的教学
案例分享第一波~
1月19日，领导与教育前沿研究院举办了首期高校研讨式教学主题研修班，研修班立足于西浦研讨式教学的实践与理论基础，旨在向高校教师分享西浦在办学、教学及评估方面对研讨式教学的最佳实践，并与参会老师共同探讨具有普适性但又融入具体学科情境的研讨式教学理念和方法。
研讨式教学主题研修班已落幕一个多月，但关于研讨式教学的思考和讨论却没有停止。从今天开始，小编将定期为大家奉上研修班上各位嘉宾的分享干货，带领大家一同思考和探索研讨式教学。
让我们首先从开讲嘉宾——西交利物浦大学执行校长席酉民教授的专题报告开始回顾吧。
以学生为导向的教育和以研究为导向的教学
——席酉民
非常高兴在西交利物浦大学和大家共同探讨如何进行教育和教学的研究与探索。我们之所以要办西交利物浦大学，之所以要进行教育的探索，不是我们想做这件事情，而是顺应了这个时代的需求。办学之初就在考虑，中国已经有几千所大学，再多办一所不多，少办一所也不少。如果我们重复一个传统的教育，而且这个传统的教育已经面临着世界新技术的挑战，学习行为的挑战，如果我们不改变，又有何意义？这样的大学将会失去价值。就像美国哈佛大学管理学教授在2014年曾经做过一个预测，他说如果教育不改革的话，15年之内美国的大学会有一半面临破产。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我们办西交利物浦大学就是进行一场未来教育和大学的探索之旅。
走到所有的大学，可以说没有一个学校不说自己是以学生为中心、全面育人全校育人的。这个口号已经喊了几十年。但是当你走进一个学校的时候，会很容易地感受到：这个学校到底是以学生为中心，还是所有人的眼光都是围绕着校领导，围绕着上面的指标。例如，很多学校更关心的是一流大学评估，如何凑个数字去搞个一流学科，如何在一流大学的排名中更被重视，等等。这些是它们的关注点，而不是如何适应新形势帮学生获得最好的成长。所以，大家会从现实中切身地感受到什么是真正的以学生为中心，什么是真正的帮学生在校园里实现价值，这是今天我要给大家讲的。
对于教育和教学，我相信在座的都有很多看法，甚至是怨言，甚至已经报怨了很长时间了。至少就我在国内大学的经验——我是1982年进交大，读研究生，84年正式成为老师，在西交大管院当老师、院长，然后当西交大当副校长十年，到今天已经三十多年——可以说这三十多年来耳边的怨言一直没断过，但是我们看到了多么大的改进？为什么老不变？包括我昨天在中国首届学生最热爱的大学校长颁奖仪式上做演讲的时候，我说我非常地失望，失望的是什么呢——是前两年在北京参加教育部每年一度的非常重要的高校咨询会的感受。这个高校咨询会规格很高，从副总理到教育部部长和副部长、中国最重要的大学的党委书记和校长都到场，来讨论大学发展的战略问题，例如如何掀起新一轮的高等教育改革。但是两天会议听到的报告、大学的改革方案、分组的讨论着实让人觉得非常地失望，失望的是大家提出的改革方案、领导的讲话、校领导和教育官员的讨论，关注的问题基本上是内部管理中的琐碎的事务性的问题，很少涉及这个时代教育应该怎么做；这个时代技术、社会对教育的挑战是什么；教育如何来应对挑战。大家热议的是下一轮的评估或“教育工程”、内部行政管理权限的划分、教授指标如何分配、如何追逐各类项目或工程等，对这些大家乐此不疲地讨论。其实，这些问题已经讨论了很多年。这个现象印证了德鲁克曾经说过一句话，所有的公共组织的改革基本上是很难从自身出发的，必须去让它的受益者或外部人士去推动它的改革。例如，洪堡大学的建立并不是由教授来推动的，而是由一个外交官推动的，从而掀起了现代意义上的研究型大学的建设。美国的五六十年代的大学变革也是由于社会普遍对大学的不满推动的。
当我与美国朋友聊哈佛教授预测未来十五年之内美国一半大学会面临破产时，我开玩笑地告诉这些美国朋友：你们放心，尽管整体上讲中国大学发展与美国大学比还落后很多，但中国的大学不会有这么多破产，原因之一是我们不会允许大学破产，原因之二是，我们的社会习惯、社会文化不会让它破产。现在，我们社会在用人和选人的时候，没有把学生的素质、学生的能力看成最主要的考察重点，依然是把证书看成最主要的选择标准，把很多证书看成是选择依据，这样势必助推很多大学沦为考证机构，大学生们在学校里基本是能考的证尽可能多地去考；另外，教学模式也未根据时代发展和技术进步作相应调整，依然是以老师主导的被动的知识灌输，于是从上课到各种证书的追逐，永远是在考考考，因为我们社会要求有这样的证。那大家想想看，如果社会还是以这样的方式去选人用人，学生肯定是以考证为主要的目标，对学校教育的质量、教育的价值就不会太关注，那么这个学校即使已经没有价值了但它只要能够生产证书，且这个证书是社会或者政府认可的，这个学校依然会生存，肯定不会倒台，这就是目前我们很重要的一个问题。但在这次学生最喜欢校长颁奖会上，我欣喜地看到了有一些校长，包括国立大学的校长，充满了教育情怀和育人激情。其中像中国美术学院的院长，十分钟的演讲，那简直就是一首散文诗，对山水校园——实际上他提倡的是一种校园精神，用校园精神去孕育学生的素养和能力。那个演讲记录下来不用做多大的改进，就是一篇绝美的散文诗作，我崇敬这位六十岁充满激情的校长。另外，还看到几位充满教育情怀的校长。我对他们说，如果中国的校长有一半是你们这样的人，中国大学就有希望了。
很多人说中国教育问题是制度问题、体制问题，我不反对，但我要说不要永远去拿体制作为借口来推脱自己不积极行动的责任。到底是继续观望？还是立即行动？既然大家能到这儿来参加这个教育研讨班，我认为我们已经是愿意立即行动起来。我们需要去反思，我们生存的社会已经完全被网络化：我们每个人可以从自己和我们学生身上发现，网络时代会导致学习的行为方式发生革命性的变化。传统的教育经历了多次变革，从最原始的宗教到知识的传播到研究再到重视社会服务，基本上只是大学的功能不断地向外延伸，在运行模式上几乎没有太大的革命性的变化。但在知识获取日益便捷廉价的现在，以传授知识解决无知的问题已经不是大学主要的任务。现在在大学里、社会上、人们很难无知。而遇到的问题往往是知识信息太多，要在杂乱的知识中如何来选择自己认为是对的和正确的，并运用所学知识解决问题或完成任务或迎接挑战。如果你不懂一件事情，不怕，只要你有谷歌，有百度，你可以立即得到一个大体的答案，难的是你如何判断它的正确性。我们现在是有知，但是不见得懂，不见得会，这才是这个时代学习的最主要的任务。所以说如果我们课堂仅仅让大家“知道”，一定会有大量的替代物来挑战你，在这种情况下大家要深刻反思我们的学习行为和方式。当然对“教育”这个词本身就有争议，最近我看到一些争论，说“教育”这个词是中国翻译过来的，在国外一般都是“Learning & Teaching”（学习与教导）。“教育”这个词永远是“教”为主，以老师为主；“Learning & Teaching”就是以“学生”为主体，是“我”在学习。于是我们不难看出，前者是塑造人，后者是自己成长，学校提供帮助，这实际牵扯到教育的根本理念问题。首先，我们看看现在人们日常的学习行为方式：“Informal Learning”（非正式学习）和“Formal Learning”（正式学习）。我们课堂、教学大纲的设计基本上是“Formal Learning”。咱先不说“Formal Learning”好还是不好，对还是不对，先认真看“Formal Learning”，有多少教师认真研究为什么要学这门学问？这门学问想训练学生什么样的素养？什么样的能力？什么样的知识？用什么样的方式去训练这种东西？这些根本问题要么没得到重视，要么没有得到非常有效的研究。即使“Formal Learning”做到位了，现在学生有多少时间花在“Formal Learning”上？基本上是“Informal Learning”，真正的“Formal Learning”是非常有限的，而我们的“Formal Learning”本身又有问题，学生上课的时候拿着手机挑战老师，如果老师是以传统的方式去上课的话，学生肯定不愿听，所以有很多大学包括一些有名的大学不得已每次在课堂的门口挂一个布袋子，学生上课之前必须把手机装进去。这是很荒谬的事情。手机应该变成一种学习的工具。西交利物浦（以下简称西浦）在3月份将发布新的网站，技术上可以实现网页在手机、平板之类的任何移动终端设备上自由使用，这样在所有智能终端可以参与教育过程，并有效互动与合作。在西浦，一门学问分别由由Lecture（讲座），Seminar（研讨），Project（项目），Workshop（工作坊），自学等组成。Lecture是大课，过去跟学生互动时，不可能允许每一个学生去做很长的表述，或者需要征集大家意见的时候很难。我们经常看到中央电视台的“Clicker”（投票系统），以即时统计多少人支持，多少人反对。我们开发了相应的手机课堂支持系统，而且更进了一步，不仅仅是简单的赞同还是反对，还可以做一个比较短的comment（评论）。诸如此类的学生与老师之间快速的、大量的、频繁的互动通过现代手段可以很方便地实现，手机就成为了一种促进课堂互动教学的工具而非干扰。所以，除了迅速改进“Formal Learning”，我们还需要非常重视如何支持比重日益增加的“Informal Learning”，如给学生大量的时间自学、研究，然后做活动，参与各种各样的事情。一个学校里面怎么样把“Informal Learning”变得更有价值，让“Formal Learning”来指导引导“Informal Learning”，就变成一个新的挑战。
西浦对这个问题做了很多探索。事实上西浦的课时数比传统大学少1/3，所以学生中经常有笑谈：只要你胆大，天天都是假。现在很多人越来越强调“体验式学习”。实际上我们中国人叫“做中学”，西方人说“Learning By Doing”。有一种学问，叫做“Education intervention”（教育控制论），就是整个教育是学生学习的一个过程，这个过程中学校提供环境，提供资源；老师提供指导；学生学习以及同学之间也可以相互学习。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做什么样的一些干预，会让学生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都能得到最大的价值？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值得现代社会去探索的问题，也是我们在西浦教育探索的重要任务之一。
教育的功能很多，有记忆，有理解，有应用，有分析，有评估，最后是创造。那么现在回想一下我们所接受过的教育和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的教育，我们大多将时间和精力都放在了最低级的记忆和理解层面上。我在西交大当管理学院院长时，去听我们的“名师”上课。我坐在后边，听了20分钟就不愿听了，看到学生也不愿听了。为什么？原因不是这个老师讲得不好，他讲的非常清楚，但就集中在一个知识点上，因为你教的就是那一个点嘛，那一个点我二十分钟就听清楚了，后面那四五十分钟压根就不需要听。西浦的学生有时也会抱怨老师，说老师讲不清楚，我说也许老师有意识不给你讲清楚，讲不清楚是要你自己学嘛。与讲知识点不同，我们一堂课不会集中在一个知识点上，可能讲一章，讲一个整体的骨架，从整体上引导学生学习，让学生自己去搭建出一个完美、丰富的知识体系。在搭建的过程中，学生要去学知识，学生要学会学习，学会和别人合作，学会用这个知识去解决问题。这个时候大家想想看，这种学习方式不仅仅记住了知识，而且学会了一系列人生所需要的能力。因此，如何教学，是一个很值得思考的问题。
如何重塑教学？大家回想一下我们传统的课堂：老师永远是主导，老师在上面讲，学生在下面听，老师讲知识点，学生记知识点，考试时候老师划重点，学生背知识点，然后得完高分忘知识点。未来的学习应该是什么？我们正在探索的方式是：学校真正以学生为中心。大学是一个学习的地方，但不只是学知识，更是一个帮学生健康成长的地方。学知识只是一个过程，通过学知识这个过程实现学生成长这样一个梦想。如果用一张图来表述，学生是处在中间核心的位置，老师是在周围的，老师要把自己看成是教育的一种资源，看成是学生学习的帮助者，而不是塑造者，然后学校提供各种丰富多彩的教育资源和平台，支持学生有效学习，这就是我们希望的教育。在这种情况下，课堂可能只是学习的一部分，而且课堂是引导性的，大量的学习发生在课之外，可能是通过案例、项目、研究、实习、团队合作、甚至是社会的调研等来进行。西浦从办学之初就已经开始在探索和重塑“Learning & Teaching”。关于“Learning & Teaching”这个金字塔大家都很熟悉，你如何让学生有兴趣参与一件事情，你如何吸引学生持续的关注度，就是Retention Rates。这个金字塔中效果最差的就是Lecture（讲座），然而大学目前最主要的教学形式就是上课。即使是上课，也有一个我们上述分析的巨大差异。因此，教学重塑迫在眉睫。我们认为，学习是学生自己的事，不是老师的事。老师就是帮着他们学好，让他们少走弯路。如果你让学生感到上课是为老师来的，这个学生一定学不到多少东西。如何创造像我们上面提到从上课到实习、项目、研究等一系列的机会让学生去展现自己，帮学生融入其中去学习？这是关于学习和教育的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我们再看看大学的再定义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说是被是一“网”打尽，是一种网络化的生存。在这种网络化的生存下，我们社会的形态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几乎所有的组织都在思考它的2.0、3.0、4.0版本。那大学的2.0版本是什么，或者说大学的3.0版本是什么？这确实值得去思考。虚拟化的社会改变了人们的学习行为和生活方式，几乎所有的东西都在重新定义，那么大学怎么定义自己？这些年来，关于MOOCS、网上课程讨论的比较多，但坦率地讲，我并不满意目前的MOOCS，因为它们大部分是把传统的教育计算机化，但是我们也看到了一些利用网课成功的例子，比如说美国有一个叫可汗学院，就是用一些有趣数学教学方式，吸引了大量学生上“可汗”去学习。假如说出现这样一些公司，它们出重资吸引全球最优资源搞网上课程开发，例如一个亿做一门课，这个课把全球这个领域最优秀的老师请来，用最能够体现现代教育的方式来组织这个课程，有1000万学生用100元成本选这门课，于是不仅公司可以获得高额利润，而且可能没有一个大学可以跟这门课较量。如果因高额利润有成千上万这样的公司涌现，如果大学依旧遵循传统的教育理念单纯地提供知识，以单一的课堂学习模式为基础的大学一定会被打败。但是，如果大学去研究现代环境下大学校园学习的意义和价值，而且能够利用好现代技术支撑教育并站在这些公司的肩膀上，即使一千个这样的公司联合起来也没办法打败一个大学，因为这一千个公司永远也无法制造出校园的价值。那么校园的价值是什么？如果没有考虑清楚校园的价值，你就有可能败在这一千家公司的手下。如果考虑清楚了，你可能利用这一千个公司，让你站得更高，让你的校园价值变得更大。一个人在屋子里面学了这一千门课，跟在校园里学这一千门课价值完全不一样。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重新定义大学。
每个人都希望有所成就，所以选择到学校里来学习，然后去干成一番事业。请注意，人类从事一项事业可能有几个途径：第一个途径就是当外界的环境的不确定性比较低，这个时候利用人类已经积累的知识就可以实现目标，这比较简单。但是当不确定性比较高一点的时候，简单地运用知识已不足以解决面临的问题，例如，现在股票市场，是退还是进；现在的房地产，是买还是卖，这种决策不仅需要知识，还需要你的价值判断，综合分析能力，心理承受能力等。如果再进一步，这个世界变得更不确定和模糊，人们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此时就需要邓小平改革开放初期的摸着石头过河。很多人说摸着石头过河是试错。实际上不完全是试错，它是在方向明确的情况下通过无数个局部最优最后达到整体最优，但如果没有方向就可能没法达到整体最优，有可能陷入长期的布朗运动。如果再走想极端，就像我们现在所处的这个时代，高度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和快变性，我们面临着很多未知，怎么办？为了生存和应对挑战我们不仅需要知识，知识在不确定性比较低的时候有用，等到不确性增加和有选择的时候，还需要能力、素养和智慧，不确定性、复杂性、模糊性和快变性越高，能力、素养和智慧就会变得越重要。全世界范围为有很多学者在研究不同层级的学生需要训练哪些知识，哪些能力，哪些素养，哪些智慧。即便是有答案，还涉及到一个如何训练和获得的问题。因为能力、素养和智慧不是通过简单的课堂可以教出来的。
研究导向的学习和教学
那么，我们必须问我们自己一个问题，在未来能力、素养和智慧越来越重要的时代，我们现在的教育能够满足时代的要求吗？能力怎么训练？素养怎么提高？怎么样让学生更有智慧？自然，我们以灌输知识为主的教育远远无法满足未来学生能力、素养和智慧培育的要求。不难理解，能力需要训练和实践，素养需要熏陶和滋养，智慧需要感悟和启迪，那么学校如何有意识创造条件和环境、如何营造校园氛围和文化、如何设计教学和校园活动，帮学生在学习知识的同时提升他们能力、素养和智慧？怎么样有意识地把这些训练纳入到我们的育人计划？这是我们需要探索的也是我很想谈的。可以说，现在在世界范围之内对于教育，对于教学，对于大学，有不少激烈的讨论和积极的探索。我们习惯的教育，包括我们大家现在所在的学校，大部分还是以教知识为目标的内容导向、被动式的教育，不是以“人”为主导的教育。现在世界上的趋势已逐步改变到结果导向、主动式的教育。这种探索涉及一个正确理解未来、正确理解学生、正确选择道路帮学生来实现开心和有竞争力的未来这样一个认知问题。目前，西浦的探索是：以学生健康成长为目标，以兴趣为导向，以学生和学习为中心，试图将目前美式教育的灵活性、英式教育的质量控制体系、中式教育的重基础有机结合起来形成一种新型教育模式。为有效实现这一战略目标，在教学上我们正在探索和推广研究导向型学习和教学。
何为研究导向型的学习？研究导向型的学习的目标是启迪学生的好奇心以释放其学习动力和潜力，训练他们的批判性思维，孕育他们的创造性的行为，发展他们的一种复杂的心态（Complexity Mindset），提升他们的终身学习能力。研究导向型的教学的关键首先是改变学生学习目标和过程。不能是永远的应试：记知识点，背知识点，考知识点，最后忘知识点。而是去“解惑”，通过这门课程知识体系所解释的现象和解决的问题入手，尝试通过课内外学习和研究甚或实践去解释现象、回答问题、应对挑战，通过这个过程习得知识、锻炼能力、提高素养、增加智慧。其次是老师怎样研究导向型教学，要改变传统的以知识点讲授为目标的教学方法，不再是一门课一本教材一堆知识点，而是根据所受课程知识体系涉及的领域，以相关的现象、问题、困惑、人类的挑战甚或当下的社会现实问题入手，引导学生思考、学习、解决问题，并在整个研究或探索型学习的过程，提供必要的指导和支持。最后，学校需要构筑一个资源环境和支撑体系，支持学生和老师的这种学习和教学活动。总而言之，西浦正在探索实践的是创造一个超现实的学习和研究环境，帮学生要从过去的记和理解知识转变成通过研究问题和现象获得知识、能力、素养和智慧，老师要从过去的“教书” 变成现在的“领导”学生研究型学习，并和学校一道帮助和支持学生通过这样一个探索之旅获得健康成长。在这个过程中，教学的关注点从过去的知识转化到现在的问题和现象以及学生的成长，学生收获的将不仅是活的经过整合的知识，而且包括学会了找知识，学会了整合知识，学会了解决问题，学会了研究，学会了与别人合作，学会了表达和沟通等等，更重要的是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提升了他们自己的能力、素养和智慧。这个要比学生只会考试，刷高分要好很多，激发学生自身的好奇心以及学习、研究和探索的兴趣及动力。
西浦的理念是“幸福生活，成功事业”，这是人生最基本的追求。我们希望每一个人，无论在这儿学习还是工作，都能达到这样的状态和境界。我们希望我们的学生和老师都能以一种开放的心态、全球的视野和强大的竞争力，成为世界玩家（Global Player）！当我们师生员工以世界玩家闯荡全球的时候，谁又能质疑西交利物浦大学在教育领域的世界玩家的地位呢！这就是我们——西浦人的梦想！